引言 准备在今年大干一场的卖家特别多。
今天相信很多跨境人都已经结束假期,重新投入到跨境搬砖的大军当中,安静了许久的跨境圈又热闹了起来。不过与往年开年不同的是,准备在今年大干一场的人特别多。
俗话说,物极必反。任何事情行至最低谷时,都会触底反弹。去年,受通胀和经济下行影响,大部分卖家都过得很压抑,最直接的反映是,大卖财报普遍反馈增收不增利,部分甚至出现亏损,而本该给卖家带来丰厚回报的年底旺季也直接哑火了。
因此,在疫情放开,经济复苏的今天,很多人都已磨刀霍霍准备打一场反击战。或招兵买马组建团队,从一个人单干变成团队作战,或寻找合伙人,分工合作,各自发挥所长,精细化、规模化发展。
根据Marketplace Pulse的研究,2022年底,亚马逊上的中国卖家有回流之势。证明有部分人其实在去年就已经为今年的发展做布局。
不过,那些准备一展拳脚的人也有一些现实问题需要面对,比如是自己单枪匹马扬帆出海,还是找合伙人共享共赢,还有新的一年如何规划自己的产品线,以及最佳的团队规模是多少人等。
跨境电商行业还是香,单干卖家要组团继续干
众所周知,深圳是“跨境电商”之都。在跨境圈有这样一句话:中国跨境电商看广东,广东跨境电商看深圳。深圳的发展很大程度上代表了中国跨境电商的发展情况。近日发布的一组数据显示深圳跨境电商呈现蓬勃之势。
据深圳市商务局,结合中国(深圳)国际贸易单一窗口统计数据和各监管场所统计数据,预计2022年全年深圳跨境电商进出口额超1800亿元,同比增长超2.3倍,比2021年新增约1300亿元。
2022年10月发布的《深圳市推动跨境电子商务高质量发展行动方案(2022-2025)》中提到,力争到2025年,跨境电商进出口额超千亿元。从上述数据来看,深圳已经提前三年完成了行动方案中所设定的目标。
在经济下行,众多行业发展停滞不前的情况下,跨境电商仍能保持这样的增长,足以说明它的发展潜力。
即便去年跨境电商行业受到了市场“寒气”冲击,卖家普遍“受寒”,部分更是被按在地上摩擦,但仍不改他们继续看好跨境电商行业的心。此前,海关统计数据显示,2017年以来,我国跨境电子商务规模5年增长近10倍。这个增速在现如今的众多行业中难觅其二。
“大寒”之年,绝大多数行业都难逃影响,受挫是必然的,但跨境电商“钱”景未改。巴菲特曾说:“别人恐惧时我贪婪。”因此在多数人被市场呈现出的危机吓退时,部分拥有敏锐市场嗅觉的人却逆势而上。
2021年封号潮以来,跨境电商行业较为消沉,2022年2月亚马逊上中国卖家占比迅速下降至40%,然而3月开始,中国卖家又开始逐渐回归,占比逐月上升,到12月已经升至45%,与此前的最高峰数据持平。
真正验证了一句话:“出走半生,寻寻觅觅,最终还是跨境电商最香。”
尤其是去年底国内疫情限制放开,经济得到迅速复苏,更是给了跨境电商卖家更多信心。
之前一直是一个人单干的一个卖家,在今年初就表示,年后想在深圳组建一支10余人规模的跨境电商团队。事实上,经过亿恩近日与卖家们的接触发现,与这名卖家一样想在今年大干一场的人不在少数,且他们对今年的跨境电商市场也表现出了充足的信心。
就像某音让很多人跨越学历限制迅速累积财富一样,跨境电商也让许多普通人实现“暴富梦”,所以即便行业暂时受困,多数人对这个行业仍抱有很高的期望,哪怕已经亏损了上百万。
此前一名95后卖家分享自己的创业故事时就说到,他做亚马逊2年,负债200万,但对这个行业仍抱有很高期望,即便结清供应商货款后手里仅剩5千块钱,但仍十分乐观。现在他利用摸索出的经验对战略进行了调整,例如收缩战线、精简人员等,继续在出海路上往前走。
不过,面对危机并存的跨境电商市场,已经在起跑线上跃跃欲试的人不免考虑一个问题:要不要找一个合伙人同行。
有人被坑100万,与人合伙要慎重
今年初,一名年营业额800万左右的卖家就表示年后想找一个合伙人,因为目前缺乏资金扩充产能,因此希望找一个工厂来进行合作,走工贸一体发展模式。
事实上,跨境圈内关于“合伙人”的讨论并不少,也经常看到有人分享自己的合伙经历,或者像上述卖家一样寻找合伙人。
“合伙”的优点显而易见。首先,人多力量大,不仅在人力方面,智慧、财力、思想、资源上,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个人能力有限,自己一个人很容易孤掌难鸣。其次,生态圈联盟,例如有很多工厂擅长做产品,但对运营和市场营销却知之甚少,就可以在生态圈中找一个懂行的人来运营,把这些工作交给他做。再次,风险共担。
跨境人寻找合作伙伴的原因也无外乎此。
当然,合伙也有弊端。例如,遇到重大决策时,容易因不同看法产生分歧,还有容易为了利益,争权夺利,另外当双方步调不一致时,容易产生矛盾,以及容易形成派系,各自为政等等。
而这些弊端也让很多合作前行的人走向“散伙”的结局。最终朋友、亲戚、同学、同事,或者志向相投的人变成了仇人。这种朋友式合伙,仇人式散伙的事并不少见。
今年1月有卖家就分享了自己与合伙人散伙的经过。该卖家的合伙人是自己的亲戚,对方技术入伙,卖家自己则是资金+技术入伙,利润五五分成。然而在合作了半年之后却以吵架散场。
造成两人拆伙的原因主要有二:
一、双方工作的步调不一样。一方严格按时上下班,主动学习、工作,另一方则希望能有轻松自由的工作氛围。
二、双方性格均强势,遇见分歧都希望对方听自己的,经常爆发争吵。
不满情绪长期累积下来,最终在又一次争吵爆发后,双方默认散伙。
这样的例子还有很多。同样是今年一月份,另一位卖家也表示想在年后与合作了两年多的合伙人谈散伙事宜。从他的表述中可知,导致双方无法继续合作的原因包括:
一、双方对股权分配方案无法达成一致。
二、双方对公司的发展规划意见不一,卖家准备今年以公司名义贷款百万来扩张现有产品以及开发新品,但合伙人却认为这样做风险太大。
三、卖家认为合伙人已经跟不上公司的发展节奏。
合伙创业是一个长期的过程,期间会遇到很多的困难和问题,还存在许多的潜在风险。一不小心很容易散伙,严重的甚至“同室操戈”,或者陷入合伙人编织的深坑,因此选择合伙人一定要谨慎。
不久前,有运营就表示,自己被前公司同事拉到一起合伙做亚马逊,但当他进来后发现现实情况与之前聊的出入很大,一直在清货,新品开发遥遥无期,今年还有可能打两份工但只拿一份工资。
更有甚者直接被合伙人坑了百万巨款。此前,有人曾表示,作为投资人,他给合作的运营出资100万备了2款产品,但当货到仓库后,运营那里却出了岔子,联系不上人了,没有精品运营能力的他最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货堆在仓库里,同时还要交仓储费。
诸如此类,合作的故事最终变成了一个事故。有卖家调侃:“最稳固的合作关系可能就是夫妻店了。”
不管如何,作为跨境电商卖家,无论是单干还是合伙,最终都要建立在有力的产品上,所以那些准备冲刺的卖家除了为是否找人合伙而烦恼,还要考虑选品问题。
卖家为新品开发愁秃头,有人要扎根货源地找灵感
产品才是卖家决胜海外市场的关键,新产品开发更是卖家生存和成长的重要保证。现在新技术不断涌现,产品日新月异,产品生命周期将越来越短,新品开发的重要性更为突出。
基于此,今年的产品开发工作也就成了卖家们的头等大事。关于产品开发,成都一位卖家想到了一个办法:到货源地发展,寻找新品灵感。
该卖家称,虽然目前自己的盈利情况还不错,但基本上现在的盈利都是由老产品贡献的,新产品很难推起来,选品也很难,仅依靠选品软件难以为继。于是他计划到货源较多的义乌发展,寻找新品的灵感。
关于货源地,此前亿恩的文章也有做过简单介绍。目前中国有100多个产业集群,其中80%左右都分布在沿海地区,集中在浙江、江苏、广东、山东四省。
众所周知,中国3C电子产业带位于广东。中国90%的电子产品工厂都分布在深圳、广州、东莞3个城市。深圳更是世界知名的中国电子之都,深圳最大的电子产品集散地是华强北,华强北可以说是中国电子产品出口的起点。
赛维时代、有棵树、傲基这些如今数得上名字的跨境电商大卖,当初的起点都在华强北。
除此之外,SourcingArts此前还曾详细介绍了多个产业带。例如,
箱包产业带:
河北省白沟镇是“中国箱包之都”,汇集了皮具、箱包配件、五金配件等服务于箱包的专业市场。150家规模企业和3000多家个体加工企业在白沟形成了年产1.5亿袋的规模化生产能力。
浙江省则是第二大皮包生产省份,占中国皮包总量的四分之一。皮具业是浙江的传统产业之一,具有加工成本低、做工精细等特点。浙江平湖市也有“中国箱包之都”的美誉。
灯具产业带:
广东是灯饰工厂最多的地区,中山市被誉为中国灯饰之都,80%以上的灯饰都产自这里,此外佛山和惠州的商业照明和光源也具有竞争力。不过如果卖家想要寻找数字照明产品等先进的照明技术,则需要到深圳。
广东省之外,福建的很多照明企业也十分具有竞争力,它们主要集中在以LED芯片封装和高端LED灯泡闻名的厦门。
除此之外,许多国际照明品牌的OEM供应商都集中在浙江省、江苏省和上海市,因为这些地方的机械化程度更高,所以低端光源价格更具竞争力。另外,大多数高端户外照明和特殊工业照明都从这里供应。
眼镜产业带:
中国最大的眼镜制造商集群位于江苏省丹阳市。丹阳眼镜镜片年产量3亿多片,占全球市场的40%,是全球最大的镜片生产基地。其他地区包括浙江温州瓯海区、江西鹰潭、福建厦门、深圳横岗。
具体从太阳眼镜来看,工厂则主要集中在台州、温州、深圳3地。台州,更多的太阳镜厂家生产的是塑料镜框。温州主要生产太阳镜片和镜框。深圳主要生产高档太阳眼镜。
家纺及家居产业带:
家用纺织品主要集中在江苏南通生产,窗帘在浙江绍兴,地毯在天津,毛巾在河北高阳,家具在浙江义乌。
鞋产业带:
广州、东莞为代表的广州鞋业基地,主要生产中高档鞋。以温州、台州等地为代表的浙江鞋业基地,主要生产中低档鞋。以重庆为代表的西部鞋业基地主要生产女鞋。以福建泉州、晋江为代表的鞋业生产基地,主要生产运动鞋。
童装产业带:
浙江湖州织里镇,广东的广州、佛山、东莞,山东青岛是三大童装产业基地。织里镇占据了全国30%的童装市场份额,60%、70%的淘宝童装在这里生产;青岛即墨早期主要是日韩加工,所以做工比较好,尤其是婴儿服。广东生产的牛仔装十分好。
内衣产业带:
广东汕头潮阳拥有规模最大、产业链最完整、种类最齐全的内衣板块。广东南海盐步则最早进入文胸二线市场的板块,进行市场化、区域化运作。广东深圳公明是最早的世界知名品牌加工区,吸引了众多大品牌嵌套板材。广东中山小榄已成为全球最大的内衣生产基地板块。
另外福建晋江、深圳和上海则致力于内衣板材的出口。浙江义乌则拥有最大的无缝内衣板块。
具体从性感内衣分类来看,主要集中在江苏连云港灌云县,这里生产的性感内衣占全国网上销售量的60%以上。
化妆品产业集群:
广州市是中国最大最齐全的化妆品生产基地。珠海、中山、东莞、惠州、深圳等地也有多家化妆品加工厂。
了解国内的货源地,可以为卖家在出海过程中增加不少优势,不仅有利于新品开发,还具备一定的价格优势。近年来,卖家综合成本不断上涨,如果产品端的成本能够打下来,卖家的压力会小很多。
广告、物流成本齐飞,出海成本日渐沉重
成本上涨是卖家不得不面对的问题。对他们而言,物流费和广告费是压在身上的两座大山。
亚马逊上聚集着绝大部分的中国跨境电商卖家,因此每次它这两项费用上调都能引来卖家无数吐槽。
不久前,卖家们刚为再次涨价的FBA费用吐槽了一番。众所周知,亚马逊将卖家的销售和FBA进行了捆绑。亚马逊上大多数的购物者都是Prime会员,若卖家要想获得亚马逊提供的Prime选择则需要使用FBA。因为没有它几乎不可能在亚马逊上具有竞争力。
由此,FBA从卖家可以依赖的服务转变为了他们希望亚马逊允许他们使用的服务。即,FBA不是一项可选服务,而是必需的服务。Marketplace Pulse研究显示,亚马逊上超过90%的BS卖家都使用了FBA服务。
因此在费用上涨时,卖家只能无奈地任由亚马逊拿捏。
数据显示,自2020年以来,亚马逊已将履行费用提高了30%以上。虽然每次的费用调整幅度不大,但累积下来的压力也沉重。
例如,亚马逊于2021年6月1日首次将配送1磅商品的费用提高了77美分。然后,在2022 年1月18日,它又增加了27 美分。另外在同年4月,亚马逊又增加了23美分的燃油和通货膨胀附加费。
最后,在假期期间,费用又增加了31美分。总的来说,它上涨了1.27美元。虽然,假期过后,费用将下降,但并非所有产品尺寸都会回落到节前水平。
除了物流成本,连年上涨的广告价格也挑战着卖家的心态。
虽然亚马逊广告价格在 2022年基本保持稳定,甚至与2021年相比还略有下降,但近年来其广告费用一直是攀升趋势。
数据显示,到2022年底,亚马逊的广告业务的年销售额已达到近400亿美元,五年内增长了10倍。这也侧面反映了卖家面临的广告费用攀升情况。
在过去三年中,亚马逊的广告业务每个季度的增长速度都超过了谷歌和Facebook。例如,亚马逊的广告业务在2022年第三季度增长了25%,达到95亿美元。相比之下,谷歌的广告收入(包括所有谷歌资产和YouTube),仅增长2.5%,达到544亿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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